江少恺做完解剖工作回办公室,就发现苏简安呆呆的坐在座位上,眸底分不清是冷静还是慌乱,他走过去敲了敲她的桌面:“灵魂出窍了?” 媒体对芳汀花园坍塌事故的关注度正在减少,但事故对公司的影响却还在持续陆氏的股价跌到前所未有的低。
至于到时候该怎么办……她完全没有头绪。 “乖。”陆薄言意犹未尽的又索了一个吻,“回家还是在这里陪我?”
徐伯边在一大串钥匙里找主卧的钥匙边问:“怎么了?” 洛小夕如梦初醒,机械的擦掉眼泪,摇了摇头:“不值得。”
江少恺抬了抬手以示回应,同时压低声音对苏简安说:“表现得自然一点,就当做是偶然遇见了认识的长辈,过去聊两句吃点东西我们就走。” 她知道陆薄言为什么说“没必要了”。
走出暖气充足的酒店大堂那一刻,寒风迎面扑来。她突然觉得,今年的冬天要开始变冷了。 当时江少恺怒气冲冲,护着她退回警察局,媒体的拍照角度抓得非常刁钻,不但将他们拍得格外亲密,更清楚的拍到了江少恺脸上交织的薄怒和担心,很容易让人误会。
“她不否认那篇报道,也不肯解释。”陆薄言按了按太阳穴,“我不相信她和江少恺有什么。” 到了酒店安置好,陆薄言问:“要不要休息一会?”
一切妥当,已经将近十点,苏简安看着陆薄言的侧脸,突然生出恶作剧的心思,靠得他很近的讲话,气息如数熨帖在他的脖颈侧边。 回家多美的两个字?
沈越川还算警觉,很快开了门,睡意朦胧的问:“怎么了?” 陆薄言欲罢不能的品尝她的娇|嫩和每一寸美好,不知道何时已经不动声色的找到裙子的拉链,“我们不去了,嗯?”
“怎么了?”苏亦承蹙起眉,“有什么事你能不能下来说?” 知道她乘坐的航班有坠机危险的时候,他是不是很担心?
收费单上写的是引产后的常规检查,可实际上,苏简安做的是产检。 “我说了,我和韩若曦什么都没有!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?”陆薄言目光灼灼的盯着苏简安,怒气就快要喷薄而出。
洛小夕的双手在颤抖,无暇多想,钻上苏亦承的车子,紧紧抓着他的手,“是真的吧?你没有骗我对不对?” 早高峰已经过去了,路况很好,老司机开得得心应手,没多久车子就停在了医院门前。
苏亦承的手脚都僵住,片刻后才反应过来,一手箍住洛小夕,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,夺过主动权狠狠的吻她。 苏简安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……
苏简安踌躇了片刻,起身,江少恺立马把她按住,问:“你去哪里?” 阶梯突然消失,出现在陆薄言面前的是一道消防门。
不管韩若曦提什么条件,她的目的肯定只有一个得到陆薄言。 来了两个护士,都还很年轻,大概是对苏简安这个近日在网络上被喷得体无完肤的女人很感兴趣,她们的目光时不时的瞟向苏简安,直到带领她们的医生喝了声:“过来帮忙。”
她拿起来掂量了一下,至少已经吃了四分之三。 “真的想听?”
真的该走了,否则陆薄言回来,她再跑进来吐,就什么也瞒不住了。 苏简安长长的眼睫毛眨了眨,终于回过神来,但整个人还陷在后怕中,一推开陆薄言眼泪就掉了下来,蹲在地上埋着头大哭。
只有他一个人,睁开眼睛,房间空空荡荡的,连影子都不成双;闭上眼睛,空寂又呼啸着将他包围,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。 “……其实严格来说不算是我解决的,是我们老板帮了我忙。”许佑宁脸不红心跳也正常,“我们老板认识陈庆彪,他找陈庆彪谈了谈,陈庆彪答应不会再来骚扰我们了!”
回到家,陆薄言不忍心把她叫醒,于是把她抱回房间,又觉得她身上的长裙太碍事,给她换了一身舒适的睡衣。 陆薄言扬了扬眉梢,不甚在意的样子,苏简安立刻领略到他的意思:没有。
洛小夕果断遮了痕迹,“我就当你是在夸我男朋友了!” “还好。”陆薄言端起酒杯,“都已经过去了。”他低头呷了口红酒,苏简安不确定那一瞬间是否有锋芒从他的眸底掠过。